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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279,你想幹什麽?我現在懷著孕呢,可不能亂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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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傅瑾嗓音冷沈,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,“不能。”

雲醉藍臉上有些掛不住,她早知道她在他心中沒有一絲地位,但是他回答得天幹脆太決絕,不給她一絲情面,讓她心裏非常不舒服,說話也不再那麽客氣,“報紙上說的那些都是事實,你確實不守誠信,背棄婚約和萬芊偷偷領了證,我媽沒冤枉你。”

單傅瑾眉峰微挑,“我沒說她冤枉了我,她不該對芊芊動手。”

雲醉藍想了想說:“那天在萬福樓停車場你告訴我,你和萬芊領證了,你知道那時我有多生氣嗎?

如果那時萬芊在那裏,我肯定也會動手打她,我媽只是在為我抱不平而已。”

單傅瑾整個人像攏上了一層寒霜,冷得有些滲人,“背棄婚約的人是我,你們有什麽氣可以沖著我來,動她,不行。”

雲醉藍不甘心的問他:“她到底哪裏比我好?值得你這樣為她。”

其實雲醉藍之前發表對單傅瑾沒有任何負面影響的退婚聲明,一方面袁溫的話讓她觸動很大,另一方面她還存有一絲幻想,或許他會念著她的好而回心轉意。

呵!這樣看來,確實是幻想了。

以前一直以為這個男人生來就是寡淡冷情的,卻沒想有朝一日她能親眼見識他這般在乎另一個女人。

單傅瑾沈默了幾秒,緩緩掀唇,“在我心中她哪裏都好,連缺點都是好的。”

雲醉藍嗤笑起來,任由嘲諷充斥著她的每一根面部神經,笑著笑著淚流滿面,他的話一字一句如一枚枚銀針紮在她的心上,不見鮮血直流,卻早已痛徹心扉,“你好狠心。”

單傅瑾起身往外走。

雲醉藍擦淚問他:“你想怎麽處理這件事?你應該知道單家和雲家對著幹,只會兩敗俱傷。”

所以她才會希望單傅瑾化幹戈為玉帛。

單傅瑾頓住腳步,垂眸沈吟了片刻,“讓你媽去給芊芊道歉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柳香寒寵女如命,依著她的性格即便玉石俱焚,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雲醉藍的人,更別提去道歉了。

單傅瑾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,擡腳大步離開了。

單傅瑾出了包廂就給單若南去了電話,“今天別讓爺爺看報紙,別讓單立鴻夫婦進病房……沒事,我能處理好……嗯,我掛了。”

單傅瑾掛了電話,馬上又將陸邵東的電話撥了出去,“無論你用什麽辦法,近幾天一定不能讓我爺爺出院……”

**

賀晨看見單傅瑾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都快哭了。

幾個股東早已臉色漆黑,桌上擺著茶、咖啡、瓜果拼盤,連紅酒都擺上了,只是似乎都沒有動過的痕跡。

“單總好大的架子,將我們幾個股東晾在這裏一個多小時,現在終於舍得露面了?”

“是啊,太過分了,不管怎樣,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。”

“對對對,給我們一個交代,今天集團的股票跌得我心驚肉顫,我們投資是想賺錢,不能跟著你一起擔驚受怕。”

單傅瑾剛進門,幾個股東就圍著他開始狂轟亂炸。

賀晨站在旁邊抹汗,總算解放了,他臉上的肌肉都快笑抽筋了。

單傅瑾氣定神閑的走到真皮座椅上坐下,嗓音低沈,語速平穩,但氣勢逼人,“你們回去吧,三天之內,我會讓股票回升到正常數值。”

有人譏笑,“公司最忌諱高層管理人員出現不好的負面新聞,因為流言蜚語是最難控制的。

上次你大伯出軌的事,搞得公司股票連續下跌了一個星期,後來又過了好幾天股票才慢慢開始回升。

三天之內將這些流言蜚語壓制下去已是難事,更別說讓股票回歸正常了,你這口氣未免太大了些。”

有人附和,“是啊,如果說事情在還沒報道之前被你發現,還能壓制,現在已經鬧得人盡皆知,你如何堵住這悠悠之口?”

單傅瑾不知什麽時候點燃了一支煙,正慢條斯理的抽著,青白煙霧繚繞在他身旁,襯得他愈發的高深莫測。

他輕輕地撣了撣煙灰,緩緩掀唇,“這些就不勞你們費心了,你們只需等三天後再看結果。”

幾人沈默了片刻,有人開腔,“那如果三天後股票沒有回歸正常怎麽辦?”

單傅瑾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說話的人,這人是幾個股東裏鬧得最兇的,前面一些挑理的話也都是他說的,“蔡董事,你說怎麽辦?”

說話的人明顯一怔,他沒想到單傅瑾會知道他姓蔡,但很快神色又恢覆如常,嗓音渾厚,“如果三天後你不能讓股票回歸正常,那你就自動讓出總裁之位,讓能者居之。”

單傅瑾嘴角挽起一抹嘲諷般的鋒芒,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蔡董事,“你說的能者是單立鴻?”

他的目光極具壓迫感,蔡董事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,“你別轉移話題。”

單傅瑾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,過了兩秒才說:“沒問題。”

蔡董事神色驚喜,“既然單總給了這樣的承諾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,回去靜候佳音。”

幾人片刻就離開了。

賀晨走到單傅瑾身邊,一臉擔憂的說:“小爺你怎麽能給出這樣的承諾呢?萬一三天後……”

“你懷疑我的能力?”單傅瑾淡淡瞥了賀晨一眼。

“沒有沒有。”賀晨連忙搖頭,“你在我心中就是神話般的存在,只是凡事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你該給自己留一絲餘地。”

單傅瑾謔的起身,一邊往外走一邊說:“弄幾個信得過的操盤手過來,將那些惡意操控股票的人揪出來。”

“好的。”賀晨急忙追上已經走到門口的單傅瑾,“小爺你去哪兒?”

單傅瑾頭也不回的說:“回家。”

賀晨不解的撓撓頭,兀自嘀咕:“這都火燒眉毛了,回家幹什麽?”

單傅瑾回到家,萬芊還在睡覺。

其實萬芊早就醒了,只是起來也無事,加上懷孕身子懶散了很多,便躺床上沒起來。

單傅瑾推門進入臥室的時候,萬芊吃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,“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

單傅瑾來到床邊坐下,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圍巾上,“回來看看你。”

萬芊察覺到他的視線,有些心虛的扯了扯順滑的絲質圍巾,將脖子遮嚴實,“我有什麽好看的。”

單傅瑾伸手捋了捋她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,“睡覺怎麽還戴著圍巾?”

萬芊幹笑了一下,“這個問題我昨晚不是回答你了嗎?”

單傅瑾輕“嗯”了一聲,“你說冷。”說完突然站起來開始脫衣服。

萬芊拉了拉被子,蹙眉看著他,“你想幹什麽?我現在懷著孕呢,可不能亂來。”

單傅瑾笑看著她不說話,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,脫了西裝,開始脫西褲。

萬芊瞪大眼睛看著他修長筆直的大腿,“你……你到底想幹什麽?醫生說了我先兆性流產,整個懷孕期間都不能幹那事。”

單傅瑾將襯衫也脫了,露出精壯健碩的胸膛,六塊腹肌,性感的人魚線,完美的倒三角身材,看得萬芊不爭氣的咽了一下口水。

他掀開被子鉆了進去,將全身僵硬的萬芊撈進懷裏,在她耳邊繾綣低語,“不能幹什麽事?”

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,帶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和淡淡的煙草味,讓萬芊渾身一陣發熱,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“你明知故問。”

單傅瑾理所當然的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微啞,“我知道,不能**,為了我們的孩子,我會忍耐。”

萬芊俏臉霎時染上一層紅暈,耳珠和脖子都紅了,這個男人臉皮太厚了,幹嘛將那事說得那麽直白,不覺得難為情嗎?

“還冷嗎?”

“嗯?”

“我這樣抱著你,還冷嗎?”

萬芊搖搖頭,在心裏哀嚎,熱,很熱,全身燥熱好吧?

“既然不冷了就將圍巾摘了吧。”單傅瑾說話的時候手已經開始拉她脖子上的絲巾了。

萬芊反應過來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,急忙將身子往下一縮,躲進了被窩裏。

單傅瑾扯了扯被子,“出來。”

“不要。”萬芊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。

單傅瑾微微蹙眉,“一會兒憋壞了。”

“不出來,你走,我不要你給我取暖。”

單傅瑾輕聲嘆了一口氣,嗓音寵溺而無奈,“出來吧,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。”

被窩裏靜了片刻。

萬芊慢慢的從被窩裏探出頭來,“你怎麽知道我脖子上有傷?”

在被窩裏憋了一會兒後臉色紅潤的女人,說不出的嬌媚誘人。

單傅瑾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一下,眼底徐徐緩緩浮現一層淺淺的光澤,拉下被子,視線從她臉上移開。

當看見她白皙的脖子上幾道長長的紅色抓痕時,眸光瞬間冷沈了下來,“別的地方還有嗎?”

萬芊搖頭,“沒有。”

單傅瑾深邃的眸光落在萬芊面上,“為什麽不告訴我?”

萬芊伸手撫了撫他蹙在一起的眉頭,“皮外傷不礙事。”

單傅瑾面色沈靜的凝視了她幾秒,突然鄭重的喊了一句,“萬芊。”

“嗯?”

“在你心中,你將我當成你的什麽?”

☆、280,萬芊嗔了單傅瑾一眼,“原來你喜歡嬌滴滴的小娘子。”

萬芊撫眉的手頓住,指尖慢慢從他烏黑勻長的眉來到他深邃立體的臉頰上,輕輕磨蹭了兩下,眨了眨杏眸,輕聲問:“你生氣了?”

單傅瑾不答反問:“我不應該生氣?”

萬芊撅了撅嘴,將手從他臉上拿了下來,微微垂下了眼簾,“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得罪雲家。”

單傅瑾伸手擡起萬芊的下頜,讓她面對著他,“上次奶奶出了那麽大的事你不告訴我,這次你受傷了你還是不告訴我,你讓我覺得我在你心中只是一個擺設。”

萬芊急忙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,事業上我無法幫你,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,不想你為我擔心。”

單傅瑾眸光深邃的看著她,“我是你丈夫,你的事對我來說不是麻煩,我為你擔心也是天經地義的事。

我希望你不管有什麽事第一個想到的是我,你應該將我當成你的肩膀,你的依靠,不要什麽事都自己扛,不然你要我幹什麽?”

“……”萬芊咬唇小鹿斑比般的看著他,一時被他說得無言以對。

單傅瑾放開她的下頜,修長指尖穿過她鬢邊的頭發,輕輕地一下一下往後梳,“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麽,你只需要做一個撒嬌賣萌的小妻子,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,明白嗎?”

萬芊撇了撇嘴,“我又不是一只寵物,還撒嬌賣萌?”

單傅瑾沈靜的臉色緩和了些許,“我倒希望你是一只寵物,寵物受人欺負了會向主人訴苦撒嬌,你會嗎?”

萬芊嗔了單傅瑾一眼,“原來你喜歡嬌滴滴的小娘子。”

單傅瑾薄唇微勾,大手從她的發間來到她的後脖頸,扣住她的後腦勺,薄唇覆上她的紅唇。

萬芊知道自己惹這個男人生氣了,攀上他的脖子,熱情的回應他的吻。

單傅瑾已經二十來天沒和萬芊親熱過了。

她這般熱情回應讓他身體裏壓制的小火苗哧哧的開始燃燒。

萬芊能感受到單傅瑾身體上的變化,和噴薄在她臉上炙熱的呼吸,她知道他想要,但是……

先不說她身體不允許,就是精神上,她也無法接受,周茹蕓去世才一個星期,她真的無心男歡女愛。

她剛才回應他的吻,沒有別的意思,完全就是討好他,讓他別生氣。

萬芊輕輕推了推單傅瑾。

單傅瑾深深吻了幾下才放開她。

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單傅瑾伸手壓住萬芊的唇,然後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裏,薄唇附到她耳邊,嗓音微啞,“我都懂。”

兩人靜靜擁抱,單傅瑾體內的燥熱慢慢散去,放開萬芊,“以後不管有什麽事都不許瞞著我。”

萬芊嘴角挽起幸福的淺笑,“好。”

單傅瑾擡手看了一下腕表,快十一點了,起身,“你起床洗漱一下,我下樓做午飯。”

萬芊也從床上坐了起來,拉住準備下床的單傅瑾,雙手纏上他的脖子,小鼻尖抵著他的高鼻梁,嗓音細膩柔軟,“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的好男人被我碰上了,你說是我上輩子積了德,還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?”

單傅瑾拉下萬芊的手,下床,一邊穿衣服一邊說:“以後別靠我那麽近,我容易失控。”

萬芊,“……”

飯桌上,萬芊一邊吃飯一邊問:“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店裏?”

“店我讓賀晨請了兩個人,你不必擔心。”

萬芊放下筷子,微微拔高嗓音問:“你不會以後就讓我在家裏閑著吧?”說完不待單傅瑾回答,又接著說:“那可不行,我會瘋的。”

單傅瑾擡眸看了萬芊一眼,眉心輕蹙了一下,垂眸接著吃飯,沒說話。

萬芊著急了,這幾天她睡得渾身骨頭都疼了,再這樣下去,她真的會瘋的,想了想,說:“醫生只是說讓我好好休養,不能做劇烈運動,但沒說不讓走動啊,店裏的活不累,我可以應付。”

單傅瑾動作優雅的吃著他的飯,不哼聲。

萬芊擰眉接著說:“你實在不放心,店裏你留下一個人幫我,讓我有點事情做,我過得充實一些。

天天眼巴巴的盼著你下班,真的,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,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。”

單傅瑾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,擡眸看向萬芊,嗓音無奈而寵溺,“再過一陣子,等你身子養好些你再去店裏。”

萬芊眉開眼笑的點點頭。

**

蔡爾嵐吃了飯就拉著單立鴻往外走。

單立鴻擰眉問她,“你急急忙忙的拉我去哪兒?”

蔡爾嵐頭也不回的說:“醫院,公司發生了這麽大的事,我們得去告訴爸。”

單立鴻一聽不高興了,用力拂開蔡爾嵐的手,轉身坐回了沙發上,“不去,昨天你讓我問爸遺囑的事,差點氣得他發病,今天這事再讓他知道搞不好會出人命的。”

蔡爾嵐也轉回身拿起茶幾上的報紙,折了幾下放進包裏,伸手又去拉單立鴻,“你爸哪有那麽脆弱?這次是扳倒傅瑾的好機會,趕緊的,和我一起去醫院。”

單立鴻用力甩開蔡爾嵐的手,氣憤的說:“我爸?不是你爸所以你不擔心是不是?如果今天換成是你爸,你會去惹他生氣嗎?”

蔡爾嵐被他甩得一個踉蹌,差點摔跤,扶著沙發站穩,蔡爾嵐火氣也上來了,拔高嗓音道:“你有病是不是?無緣無故發火,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把握,猴年馬月你才能重新坐上單氏總裁的位置?”

單立鴻的怒火瞬間被蔡爾嵐幾句話給滅了下去,沈默了一瞬,道:“不管怎樣,我不能拿我爸的生命去冒險。”

蔡爾嵐冷哼一聲,“在我面前還扮起了孝子,得,你不去,我去,我一個人去,總行了吧?”

說完轉身往外走。

單立鴻想喊住她,張了張嘴,又什麽都沒說,這確實是一個翻身的好機會。

蔡爾嵐來到病房門口,按了一下門把手,門從裏面鎖了,以往都沒鎖門的。

過了幾秒,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。

蔡爾嵐笑著說:“我來看看爸。”

單若南從病房裏出來又將門帶上,“爺爺吃了午飯剛睡下,大嬸下回再來看吧。”

“睡了呀。”蔡爾嵐眼底劃過一絲焦急,“那我進去陪陪爸。”說著伸手就要去開門。

單若南將身子移了移擋住了門柄,“爺爺需要好好休息,大嬸還是別打擾了。”

蔡爾嵐看出來單若南這是故意不讓她進去,垂眸沈吟了幾秒,擡眸的時候笑了笑,“那行,我先走了,我明天再來看爸。”

單若南看著蔡爾嵐消失在走道口才轉身進入病房。

單擎蒼正拿遙控器對著電視調臺,“誰呀?”

單若南嫻靜的笑笑,“大嬸,我怕她吵著您,讓她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昨天的事,單擎蒼知道單立鴻肯定是被蔡爾嵐唆使的,自己的兒子什麽性格他知道,單立鴻雖然脾氣急躁了些,但是內心裏並不壞,也沒那麽多花花腸子。

倒是蔡爾嵐,她嫁進單家二十多年了,她什麽性格單擎蒼多少還是摸透了一些。

單擎蒼調來調去也沒調到什麽想看的臺,將遙控器往床上一扔,掀被就要下床,“不行,我要出院。”

單若南急忙將被子給單擎蒼蓋上,“爺爺,你現在還不能出院。”

“為什麽不能出院?血壓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?”

“因為……”單若南也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說服單擎蒼,想了想,說:“阿瑾說你現在不能出院。”

“他又不是醫生,我憑什麽聽他的?”單擎蒼板著臉又將被子掀開,下床,一邊穿鞋一邊說:“醫院是什麽好地方嗎?好人都能給憋出病來。”

正在單若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敲門聲響起,緊接著陸邵東低沈的嗓音傳了進來,“單爺爺,我來看看您。”

單若南聽見他的聲音,眼底劃過一絲慌亂,楞在原地沒動。

單擎蒼看了單若南一眼,“我去開門。”

單若南“哦”了一聲,下一秒如往常陸邵東過來時一樣,朝病房裏的衛生間走去。

單擎蒼隨著陸邵東的攙扶往病房走,“邵東,我想出院,你去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。”

陸邵東扶著單擎蒼在病床上坐下,“我就是為這事來的,我剛去您主治醫生那裏了解了一下您的病情,您的血壓只是暫時穩定下來了,但是並沒降下來,血壓值依舊偏高,所以您現在還不能出院。”

單擎蒼花白的眉毛蹙得緊緊的,“平時還讓我出去走走透透氣,今天南南連病房的門都不讓我出,這和坐牢有什麽區別?我待不下去。”

陸邵東笑笑,“今天外面風大,南南是怕您著涼了,這樣吧,以後我抽空多過來陪陪您,行不行?”

單擎蒼視線往衛生間的方向瞥了一眼,深邃的眼眸透著歲月磨礪的世故,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,“行,那就這麽說定了。”

陸邵東點點頭。

單擎蒼清了清嗓子,問:“邵東,我記得你和瑾兒同年的吧?”

“嗯。”

單擎蒼故意加大嗓音說:“那你也三十了,可有心上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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